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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黑风暴》背后的真实案件,让人细思恐极
2021
11 /16
16:12
消息来源
假装是天堂
《扫黑风暴》背后的真实案件,让人细思恐极

2019年的一天,云南省昆明市官渡区人民法院在办理一起故意伤害案中时,意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这宗伤害案的犯罪嫌疑人孙小果,在1998年就被判处死刑,并予以执行。

办案的警员纷纷一惊,孙小果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应该死了吗?

怎么转眼间又复活了,还能继续伤人呢?

他们马上把这一发现向上级进行报告。

不久后,纪检监察机关成立了专案组和当地政法机关协同办案。

一起揭开了孙小果“死而复生”的谜团。

而这背后,不仅展现了孙小果这个恶势力是如何一步步壮大的,更涉及一张公职人员徇私枉法、权钱交易的护黑关系网。

「昆明恶霸」的诞生

孙小果这个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可以说是昆明人的噩梦。

1998年,孙小果因涉嫌多次强奸妇女、强制侮辱妇女、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被判死刑。

但是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犯罪。

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和另外几个社会青年一起轮奸了两个女青年。

当时,他还未成年。

1994年,孙小果17岁。

当时孙小果还是武警学校的一名学生,但是他整日和社会上的无业青年一起游荡。

斗鸡走狗。

一天,他和几个社会青年驾车四处晃悠的时候,在昆明环城南路发现了两位女青年。

见四下无人,他们恶向胆边生。

把两个无辜的女青年强拉上车,然后驾车到偏僻的地方,对她们进行了轮奸。

两天后,孙小果一行人被收审,并于隔年被批准逮捕。

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叫人吃惊的是,翻查资料后可以发现,这次判刑孙小果并未被收监,一天牢都没坐过。

原来,他的母亲孙鹤予经过活动相关人员,假造病历,为孙小果非法办理了保外就医。

孙鹤予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始终对孩子心生愧疚。

她心里清楚知道儿子犯罪了,但是一想到他还未成年。她就忍不住为儿子开脱,心想他还小,不能就这样进监狱。

也许经过这件事,过上两年,他就懂事,知道改了。

孙鹤予对儿子的愧疚源自她和孙父婚姻的失败。

孙小果的父亲叫陈跃,曾经也是昆明市公安局的一名普通干警,后来转到昆明市物资局工作。

孙父酗酒,一喝醉就对孙小果母子又打又骂。

孙鹤予接受采访片段

孙小果小时候,父母整日吵架,家无宁日。

一旦孙父喝醉,家里更是哭喊、打骂声混成一团。

也许那个时候,暴力就已经不知不觉间在孙小果心里生根发芽。

1982年,孙小果父母正式离婚,当时孙小果才5岁。

离婚之后,孙小果被判给了母亲孙鹤予,但是由于孙鹤予当时生活也并不稳定,早出晚归,于是孙小果大部分时间还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没有了母亲的阻拦,孙小果承受了孙父酒后的怒火。

渐渐的,孙小果也愈发的叛逆,甚至走上歧途。

到了初中的时候,孙小果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少年,并且慢慢地成为了其中的头目。

这个时候,孙鹤予和李桥忠结婚,生活日渐稳定下来。她赶紧将孙小果接到自己身边一起生活。

结果一见面,就看到孙父正在打骂孙小果。

她心里忍不住愧疚,觉得是自己没能及时给孙小果安稳的生活,才导致他被孙父打骂,结交坏朋友。

因此,她对孙小果格外宽容放纵,将这当成对孩子的弥补。

1995年,在孙小果犯下强奸案被逮捕之后,孙鹤予开始“捞人”。

通过找人伪造病历,为孙小果办理了保外就医。

孙鹤予成功将孙小果“捞”了出来。

如果孙小果依法服刑,他也许就不会不知悔改。

不会在1997年又强奸、虐打了多名少女,甚至里面还有一个幼女,也就不至于被判死刑。

因果报应不爽。

两个少女的一夜噩梦

1997年的一天晚上,16岁的少女张亭(化名)和男友汪某在昆明市文化宫的一家小酒吧内喝酒聊天。

张亭和男朋友诉苦,告诉他孙小果以为她在外面讲他的坏话,一直找人打听她的所在,想要教训她。

汪某头脑一热,立马表示自己要帮女友解决这件事情。

于是张亭用汪某的手机给孙小果打了一个电话,汪某接过电话:“听说你是昆明的老大,我想见识见识。”

听到这样挑衅的话,孙小果当即问汪某的姓名,并约定过几天在白塔路台湾面馆见面。

张亭听完吓了一跳,这才把孙小果往日的恶行告诉男朋友,汪某被吓得不轻,根本不敢去见孙小果。

在昆明,孙小果可说是罪恶昭彰。

昆明的许多娱乐性场所都要定时给孙小果交保护费,每每孙小果过来,他们还得好吃好喝地服侍他们一伙人。

他还曾因为和别人争抢一个小姐而大打出手,对方一知道他就是孙小果,立马吓得夺门而逃。

孙小果还不罢休,开着车逼得人撞车,最后他们将对方从车里拖出来,打了个遍体鳞伤才罢休。

这样穷凶极恶之徒,是个人见了都得掉头走。

等到了约定的日子,汪某果然没有赴约,孙小果在面馆等了许久,最终暴怒。

被人耍了的愤怒叫孙小果愈发暴躁,几乎一个客人走进面馆,他就走上前凶狠地问上一句:“你是不是汪某某!”

他思来想去,认定是张亭找人耍他,于是立马喊人搜寻张亭的下落,准备给她点颜色瞧瞧。

张亭听到风声,吓得不敢出门。

孙小果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恰好在一家舞厅遇见了张亭的表姐、年仅17岁的少女张苑(化名)和她的朋友、同样17岁的杨某。

张小果当即把两人带到一间KTV的包间,然后让杨某在外等候,留下自己的手下看着。

他自己则带人押着张苑进了包间里审讯。

《扫黑风暴》里的孙兴,原型就是孙小果

他质问张苑有没有泄露自己的手机号,张苑被问得一脸懵,她解释自己根本不知道孙小果的手机号。

孙小果哪管张苑说了什么,直接就带着人对着她一顿打。

张苑痛得整个人瘫倒在地,孙小果就叫人把张苑架起来,他自己对着张苑的腹部就是一顿猛击。

期间,张苑好几次疼昏过去,又被痛醒。

孙小果仍不解气,他找来牙签和筷子,拿筷子紧紧夹住张苑的手指,然后拿牙签猛地扎进她的指甲缝里。

张苑痛得惨叫,孙小果他们则发出猖狂的笑。

他们又拿起牙签,对着张苑的乳房乱刺,又拿起烟头,在张苑的手臂和腹部烫下一个个烙印。

虐打完张苑,孙小果把人带到了一家娱乐城,想在这找到张亭。

无果。

紧接着,孙小果带人对着伤痕累累的张苑又是一顿痛打,张苑整个人倒在地上,血迹斑斑。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却被其中一个人一脚踢中了头。

随后,孙小果把人带进娱乐城里,他要已经奄奄一息的张苑用牙齿咬住大理石桌面,之后他们用手肘对着张苑的后脑勺就是一记重击。

张苑的牙齿因此脱落,嘴里血沫横溢。

但是折磨还没结束。

杨某目睹了一切,精神濒近崩溃,她跪下苦苦哀求孙小果放过张苑。

孙小果过去就是一拳,把杨某打得鼻青脸肿。

张苑奄奄一息,人再度昏迷过去。于是孙小果叫人拿来了酒,直接泼向了张苑,又狠狠地打了她几耳光。

张苑在剧痛中醒来。

孙小果一行人坐在一边喝酒取乐,哈哈大笑。

喝完酒,他们拉起两个女孩来到门口,围着两人又是一顿打,直把人打得遍体鳞伤。

他们又想出了新的方式折磨两人,他要张苑和杨某两人互扇耳光,并要求她们一定要打得响亮。

在看她们互扇耳光取乐之后,孙小果他们又狠狠地打了她们一顿,张苑再次疼晕过去。

这次,这群恶鬼居然直接解开裤子,尿在张苑脸上,想以此把张苑弄醒。

奄奄一息的张苑没再睁开眼睛。

当时的报道

孙小果一伙人这才知道害怕,他们赶紧叫了辆车把两个可怜的女孩送到医院,他则带着人扬长而去。

杨某醒来之后,跟着张苑的父亲一起到当地派出所报案。

当地派出所立马报告分局和市局,之后市局迅速成立了专案组进行侦查。

随后,孙小果等人被捕归案。

曾经的逍遥法外让孙小果格外猖狂,被捕时,他甚至还和人开着一辆警用轿车到处招摇。

有几位办案警官一听到孙小果的名字惊呼:“又是他!”当时昆明市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都或多或少的和孙小果有关系。

而张苑也并不是第一次受到孙小果的迫害,早在之前,孙小果就强奸了只见过一面的她。

张亭后来回忆:

 

“除了这次把我姐姐打成重伤外,还打过很多女孩子。

有的我不认识。我认识的有李某某、胡某某、余某、廖某。

其中李某(17岁)不但被打,还被他们一伙轮奸;胡某某(15岁)也被他们轮奸了;余某(15岁)是被杨平强奸的;廖某(18岁)被他们打得脸都变形了。”

 

孙小果的罪行,罄竹难书。

是谁在保护他?

办案警官经过侦查,意外地发现孙小果竟然是一个还在服刑期内的罪犯。

他们立马到该看守所查询,结果看守所打电话给了孙鹤予,得到对方敷衍的回答:

孙小果回四川外婆家探亲了。

事实上,他在外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另一边,张苑的老父亲寸步不离地苦守着昏迷的女儿,长久的折磨叫这个女孩遍体鳞伤。

她头部重伤,脑内淤血,右额叶挫裂,胸骨骨折,手臂烧伤,乳房刺穿,大小便失禁。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张父在得知伤害女儿的人是孙小果,又听闻他以往的恶行之后,他悲愤之余又觉得无能为力。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下岗职工,拿什么和恶霸斗。

明明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却可以逍遥法外。

孙小果的恶行引起了社会大众的愤怒,人人高呼要孙小果这个恶魔伏诛。

1998年2月,孙小果因强奸罪,强制侮辱妇女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被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同时,他的母亲孙鹤予因为包庇孙小果1994年的强奸案,被开除公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转年,云南省高院二审改判孙小果为死缓。在缓刑期间,如果孙小果没有再次犯案,那么将转为无期徒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监狱。

可是,他怎么又能在之后出现在昆明市的一家KTV里,与人斗殴,还一脚踢爆了对方的膀胱。

他背后,是不是真的有可以手眼通天的势力?

据查,孙小果的父母、哥哥和继父确实都是公职人员,但是官职都不高,家中最高的官职是继父李桥忠,他是城管分局的局长。

2003年,孙鹤予刑满释放。她满心想着的,不是重新做人,而是怎么继续“捞”人。

她和李桥忠商量这事,李桥忠一口答应。

他不觉得捞一个死刑犯是不该做的,反而觉得要是能办成了,那证明他着实是个有能耐的人。

李桥忠想得很清楚,这种事肯定是要找熟人,更好说话,也更好通融一点。

想要再审案件,首先要立案庭通过。

于是,他开始打听有没有人认识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的田波。

当了解到对方和自己是先后在同一个部队服役时,他立马找关系辗转托战友约田波吃饭。

田波没有拒绝。

李桥忠又分两次给田波送了10万元。

田波也没有拒绝。

他心想,就算自己重新立案再审,孙小果也不一定能改判和减刑。后面还有审委会,他们不给通过,一样没戏。

所以,田波明知道这个案子不应该再立案,他还是明知故为,想着自己只是提了个开头而已,没多大关系。

但是李桥忠既然能搞定一个田波,就能搞定更多的“田波”。

时任审判监督庭庭长的梁子安就这样被李桥忠盯上了。

在收了李桥忠十余万元之后,梁子安心想,这个案子要不是有问题,肯定也不会予以立案。

既然有问题,那自己改一改这个案子,也是很合理的。

可是梁子安心里还是犯嘀咕,因为孙小果的行径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没别人帮忙,自己到底是不敢肯定孙小果能顺利改判。

于是,他让李桥忠试着再找找上面的院领导,好好“沟通”一下。

李桥忠又辗转找到了能和时任云南省高院院长的赵仕杰说上话的人,其中就有时任云南省长秦光荣的秘书袁鹏。

李桥忠给袁鹏送了3万元之后,袁鹏也礼尚往来地给赵仕杰打了个电话。

李桥忠心里清楚,袁鹏瞧着只是个秘书,但是他是省长的秘书,他的一言一行在有心人看来都是省长的授意。

有他出马,必定能叫赵仕杰好好考虑这个案子。

通过这些人和赵仕杰明示暗示,终于撬动了他。

赵仕杰反过来交代梁子安,孙小果这个案子要是能动,就动一动,往有期走。

虽然大部分审委会的成员都认为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没有改判的必要,但是抵不过有心人的运作。

最终,孙小果的刑期从无期徒刑变为有期徒刑20年。

但是李桥忠和孙鹤予对这个结果仍不满意。

李桥忠找到时任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政委的罗正云,他和罗正云两人既是老乡,又是战友。

在罗正云的关照下,孙小果自然在狱中表现“良好”,每个月的考核都是满分,连续七年被评为劳动改造积极分子,接连获得减刑。

随后,孙鹤予找到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的总工程师王开贵帮忙,带了一份井盖的设计图纸进去。

紧接着,一项署名孙小果的防盗窨井盖专利就此诞生,孙小果被认定有重大发明专利,又获得减刑。

2010年,实际服刑只有12年5个月的孙小果出狱。

法网难逃

孙小果出狱之后,改名李林宸,他摇身一变,又成为了昆明娱乐业的“大老板”。

而这些钱都是从他的母亲孙鹤予那里来的。

2003年刑满释放之后,孙鹤予转而经商,攒下了不少家业。

孙小果刚一出狱,就问她要钱买了一栋价格近千万的别墅。

孙鹤予嘴上唠叨儿子,给钱却毫不犹豫。

连带他开公司、酒吧、夜店的启动资金,都是从孙鹤予那里来的。

他在昆明市的黄金地段开了一家名为M2的酒吧。

有人说:“能在这里开一个超千平方米的酒吧,整个昆明没几个人。”

由于两次从法网中逃脱,孙小果的背景也越传越玄,不少人坚信他家中有手眼通天的权势。

对上他,人人噤若寒蝉。

就这样横行霸道了几年,孙小果愈发的猖狂。

2018年的一天,一群花臂壮汉聚集在昆明一家KTV的门口。

带头的就是孙小果。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一个相熟的空姐与人发生争执,被对方打了一巴掌。

空姐一怒之下喊来孙小果帮忙。

于是孙小果这才带着人怒气冲冲杀到,对着对方大打出手,最终将对方打至重伤。

随后,他扬长而去。

对方选择报警。

但是孙小果恶名在外,又有钱有势,很快地,他就取保候审,达成和解。

一切正如他的预料。

不过是把人打至重伤而已,连死刑他都躲过来了,这算什么。

谁知道就是这个小小的伤人案,揭开了孙小果死而复生的谜团,也揭开了一把黑暗保护伞的面纱。

办案的民警在发现孙小果名字背后的蹊跷之后,立马将自己的发现报告给了上级。

审讯孙小果的警长蒋彪回忆:

“我之前的记忆,是孙小果的确被执行死刑了。后来又冒出一个孙小果,不单是我,我们那个年代的老民警,都觉得十分诧异。”

不久后,纪检监察机关成立了专案组和当地政法机关协同办案。

扫黑除恶之下,孙小果也从一开始的嚣张,渐渐认清了局势。

蒋彪说,这些年来,孙小果多次和国家司法机关打交道,在看守所也几进几出,对相关程序了如指掌。

一开始审讯的时候,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坚信孙鹤予和李桥忠可以给自己再次摆平一切。

但是随着审讯的深入,蒋彪仔细研究了孙小果的个人生活细节和兴趣爱好,最后将其思想防线击破。

认清现实的孙小果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2019年年底,19名涉孙小果案公职人员和重要关系人职务犯罪案公开宣判,19人分别被判处两年至二十年不等有期徒刑。

而孙小果被判处死刑,于2020年2月20日被执行。

这一次,他再不能死而复生。

孙小果被判死刑之后,孙鹤予自认做母亲做得很失败。

但是言谈之间,她仍觉得自己是出于爱子之心,没有错误。

她甚至谈起1998年孙小果被判死刑的事情,怪罪当年媒体“煽风点火”才导致了自己被判刑,也致使儿子被判死刑。

不然她就不必去走后门行贿,帮孙小果减刑。

孙鹤予可以说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是她并不是撑起这把“黑暗保护伞”的根本力量,其背后牵扯到的行贿腐败,利益勾连,才是最大的罪恶。

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而不是握在领导的手掌中。

在孙小果减刑过程中,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只看人情和领导的脸色。

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纪委书记的何绍平曾经明言拒绝给孙小果减刑:“我说我不是不同意减,他这个是不符合规定。”

为此,罗正云还特意打电话来“询问”。

但是在下一次会议上,何绍平依旧不同意孙小果的减刑。

他十分坦然,自己是按足规定,依法办事。

要是罗正云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对,大可以换了自己,他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多年后,罗正云因徇私舞弊减刑罪、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零六个月。

罗正云

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年何绍平是对的。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如果涉案的每一个公职人员都能像何绍平一样,那么孙小果就不会逍遥法外,也就不会有更多的人遭他毒手。

涉案的立案庭庭长田波在被捕后表示,自己接受这个结局,因为他知道,孙小果的案子最后给社会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他感慨自己,做了一辈子的法官,最后却成了一个罪犯。

伏法,就是他最好的结局。

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身为办案人员和相关司法人员,都应该有底线、有原则,依法办事。

让正义不再迟到。

要不然到头来,只能是害人害己。

 
责任编辑:鲁林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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